第(3/3)页 一辆辆盾车在挨了枪弹和霰弹后被打得坑坑洼洼犹如马蜂窝,在挨了实心弹后支离破碎解体,枪弹打不透盾车,但霰弹呼啸一大片犹如一把把大扫帚掀翻撂倒了一丛丛推车的清军辅兵,他们个个满头满脸是血、身上更是血肉模糊地四仰八叉或当场毙命或疼得死去活来地满地打滚,爆裂的盾车激射出的木刺跟霰弹一样把他们崩得面目全非、体无完肤、非死即残; 辅兵们后面的死兵们同样好不到哪里去,有的被实心弹砸死砸残,还有的被霰弹或枪弹击中了,他们身穿两层重甲、手持铁甲重盾,单兵防护力达到了极致,霰弹和枪弹在五十步距离上确实不能先打穿他们手中的盾牌再打穿他们身上的两层铠甲,最多打穿盾牌打在他们身上,但这也足以重伤他们。 被枪弹击中可不是闹着玩的,就算没有破甲,枪弹的冲击力打在人身上也不亚于用榔头砸上去,动能足以隔着铁甲重伤人体,以至于打断骨头、震伤内脏。中了枪弹的清军死兵们踉踉跄跄向后摔倒,身上没喷血,口鼻喷血,骨头断裂、五脏六腑仿佛缩成一团的剧烈痛苦让他们要么倒在地上爬不起来要么发出长长的、痛不欲生的惨呼,不死也完全失去了战斗力。 “你们再凶,也还是碳基动物!”夏华咧嘴一笑,他看向己方队列,心头的喜悦减少了几分,因为中箭的人更多了,打仗可不是你出一招、我等你出完招再出招,而是双方都出招,夏华部的炮兵炮手、火枪手们开火时,清军那边的弓箭手们也再持续射箭,箭雨一波接一波,开火时缺乏防护的炮兵炮手火枪手们接连中箭,身体中箭的还好,面门中箭的几乎当场没救。 夏华亲眼看到己方的一个火枪手在开火时因为露出面部被清军一箭射中了一只眼,当即仰面倒下痛得生不如死,痛彻骨髓的剧痛让他的身体急剧地抽搐着,嘴里发出凄厉的惨叫声,看着他的惨状,夏华都有些头皮发麻,只能转头不看。 “还有四五十步呢,他们的火铳怎么就打穿我们的盾牌和双层铠甲了?”“他们的火铳怎么在风雪天里还能用...”这是很多被枪弹打死的清兵临死前绝望而不甘的念头。 “勇士们!别怕!汉狗火铳的射速很慢!只有弓箭的几分之一!”清军步兵队里,一个全身上下都被铁甲包裹着的白甲兵达旦大声吼道,“他们已经打完一次了,现在,就是我们冲锋的时候!冲啊...”他一边吼着一边一手持盾一手挥刀、身先士卒地猛扑向前。 这个白甲兵达旦久经战场、实战经验非常丰富,他说得没错,明军和清军展开火铳弓箭对射时,明军往往会吃大亏,除了兵员素质不够硬、战术章法不正确外,主因之一就是明军火铳的射速、命中率都大不如清军的弓箭,还质量差,哑火率、炸膛率很高,双方几轮对射下来,明军十有八九会崩溃,清军对此已是屡试不爽。 但这个实战经验用在夏华部的身上无异于刻舟求剑,仅过不到二十秒,几乎跟清军弓箭两次射击的时刻间隔一样,“啪啪啪...”因为使用定装纸筒枪弹和鹅毛管装填引药方式所以射速大增的夏华部步兵队的上千支汉武铳便再度爆发出了枪林弹雨。 “怎么可能...”带头冲锋的白甲兵达旦瞳孔紧缩地看着对面仅过比他预料的几分之一的时间便再度闪耀起密密麻麻的枪火,一边条件反射地用手中重盾护住自己身体一边大脑陷入一片空白,他满耳都是叽哩哇啦的惨嚎鬼叫声,那是数十个跟他一样脱离盾车、想趁着这个时间差一鼓作气地冲到对面跟前的马甲死兵在中弹后发出的。 “汉狗有新式火铳...”这个白甲兵达旦如梦初醒,下一刻,他就像一个被弹飞的纸人般向后飞出一丈多远,躺在地上,满嘴喷血,他眼神不可思议地看着落到一边被打出一个拳头大的孔洞的重盾,同时,他的肚子上也有一个拳头大的血洞。 夏华部步兵队的战线上,一个用手中爆破铳一枪打穿那个白甲兵达旦的铁甲重盾和身上两层重甲的爆破手看到目标被击毙,脸上露出满意的笑容,跟身后负责装弹的同伴击了个拳。 第(3/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