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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左师道：“可懂孤山门规？”

    张则已摇头道：“我随他上山，他不怎么说话，我也懒得问。”

    “这两月你都在此？”

    “是的。”

    “可曾想过修行，我可以考虑……”

    “不曾。”

    张则已脱口而出。

    左师轻咳一声，也不着恼，依然平气道：“不修行难道真的平庸一生？”

    张则已看天边，夕阳映红了半边，道：“很多人都在平庸。”

    左师道：“即便无聊，在这两月也能看出些什么。”

    张则已摇头，道：“不明白。”

    左师笑了笑，道：“世间最聪明的人是很会装糊涂。”

    张则已道：“我宁愿做糊涂人。”

    “你这样的人怎么会去做别人的一个小剑童。”

    “因为我还是个闲人。”

    “闲到极致的原因，很多时候并非真的是无聊。”

    张则已用脚拨弄地上树叶，说道：“你很了解我？”

    左师笑道：“如果你继续这样闲下去，就算夜儿不高兴，也终会被赶下山去，孤山不留闲人。”

    “如果你愿意修行，我会收你为徒。”

    “看重的是我哪一点？天赋？还是别的什么？”

    左师看夕阳，说道：“你天赋很普通。”

    “那为何？”

    左师笑道：“感觉而已。”

    忽有群鸟惊起，天边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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